寒雨宮,楚瀟瀟坐在床邊,一遍遍的整理著蕭凌徽過去穿過的衣服,黯淡的如一片紙灰。
金鈴端出飯食,整齊的放在她桌子上,施施然道:“娘娘,時近正午,該用膳了。”
楚瀟瀟素手撫過絲線繡的鳳穿牡丹,滿眼的懷念悲痛,連聲音都透著暗啞,“這件衣服是凌徽生前最喜歡穿得,本宮本該燒了,又舍不得。”
她悲從中來,紅紅的眼睛的包滿淚水,也惶恐落下來臟了衣服,抬頭灰暗的眸里如同毒刺瞪向金鈴,聲音里都是狠厲和幽怨,“你是不是在騙本宮,其實和蕭七七是一伙的,來這冷宮里,也只是想看本宮的笑話。”
她越說越激動,極端的站起來,撒氣砸掉那些飯菜,細碎的瓷片飛濺起來,刮傷了金鈴的小臉,就像是割在腐肉上,只有一條淡淡的紅痕,不痛不癢,她朝后退了幾步,看到她身體周圍的怨氣,不斷鉆進自己的身體里,眸心暗綠,唇角勾起一絲陰森妖魅的笑,外界的陰邪煞氣都是滋養她的養料。
外面的婆子聽到聲響,進來就看到楚瀟瀟還在砸碗,一臉惡毒的把她扇翻在地,細膩的雙手按進碎片里,痛的她尖叫一聲。
婆子臉上掛著兇狠的笑,盯著她血淋淋的手,惡聲惡氣:“都被皇上貶到冷宮里來了,你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這里可容不得你飛揚跋扈,也不會有誰低聲下氣的伺候你。”
她不顧楚瀟瀟的疼痛,抓起她的手,惡笑諷刺著,“老奴聽說你以前是浣衣局的宮女,這雙手凝脂細潤,必是也下了很多功夫,從明天開始就給奴婢們洗衣服,才是你的本分。”
楚瀟瀟滿臉屈辱,以往在鳳鸞宮時,凡是在私底下議論她過往的奴婢,都被割了舌頭,杖斃致死,嬌叱道:“老刁奴,本宮只是暫時落魄罷了,皇上憐惜本宮,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接本宮重回鳳鸞宮,你只要跪到這些碎片里,給本宮磕幾個響頭,這次就饒你一命。”
婆子像是在聽笑話,臉黑的像狗熊,“充容娘娘,您還在做夢呢,既然你不肯聽勸,老奴就讓你清醒清醒。”
門口又進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合力按倒她,拔掉頭上的簪子,又是扎又是掐的。
楚瀟瀟痛哭了,掙扎著衣服都被撕開。
尖叫嘶吼著,“你們這群老豬狗敢這樣羞辱我,皇上一定會把你們丟進修羅獄,被野狼撕地渣都不勝,住手!”
婆子咬牙把她的腦袋往地板上磕。
金鈴眼神閃爍,楚瀟瀟對她來說還有用,最后使了錢財那群婆子才住手,解氣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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