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春茗,你真當這天下沒有王法了,本公主不管你與李家有什么過節,可這里是國學院,容不得你撒野,本公主若猜的沒錯,你父親阮旦應該就是玲瓏閣那個觀星使,你長得跟個猴兒似的,和他真像,大昭不是月照,不需要依賴那些怪力亂神來自欺欺人,時近京查,宮中也是該清理一些拿錢數日子的老混子了,你阮家算個屁。”
朝中姓阮的只有阮旦,上回她路過玲瓏閣去看星星,他還嬉皮笑臉的巴結,說她鳳頸龍睛,氣韻靈妙,當時正是傍晚,天色凝紫,日月同照,他借勢就稱天象罕見,預兆大昭會出現一位女主天下。
他那尖嘴猴腮的諂媚樣子,蕭七七看著就想揍幾拳,老神棍純屬扯淡,天氣好的時候同時看見日月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一點兒也不專業,若是在現代,早就被同行搶飯碗,在天橋上喝西北風了,她正統玄門弟子還混的不如x臣一品那些土豪家的狗,望著天空,頓時自信了很多,這個時代的人迷信,憑自己的業務水平,糊弄兩下子,當個國師很容易的。
她懶洋洋讓珍珠抱起她,做過了小孩子,就不想長大了,可哭可鬧可撒嬌,犯了錯誤也能被人寵著哄著,不像在現代時為了幾兩碎銀,連崩潰都是無聲的。
以前太過奔波,現在可以認真的生活了,她覺得這次穿進書里,也是命運的轉折,變成大昭最尊貴的小公主,是饋贈。
她思緒百轉的收心,看到阮春茗小臉黃的都和她腦袋上的爆菊一個色了。
目的達到,也就是嚇嚇她,自己還沒權利可以隨便動朝中的臣子,不過是能從長計議的,她心中有個念頭。
“公主,臣女的父親在朝兢兢業業,憂國憂民,其他大臣也是認可的,臣女思想幼稚,剛才都是胡言亂語,求公主饒恕。”她說完就跪下,嬌軀輕顫著,是認錯的樣子。
蕭七七道:“你還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了,你士族的臉面再大,上頭還有皇家,本公主要不是看你是個小孩,早拖下去處決了,日后本公主若再聽到看到誰仗勢欺人,以藐視皇族論罪,我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院子里其他的二世祖聽出了蕭七七奶音中的氣勢,他們對階級的三六九等的劃分早就刻進了骨子里,把平民對他們的恭敬當做一種理所當然的榮譽,也是集權壓制,不是蕭七七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表面上看似服軟,實則心里不理解。
連二樓的沈君衍都若有所思,他雖然也出身士族,可也看不慣某些風氣,可從來沒想過去打破這些觀念,長公主卻敢公然直面這些問題,確實很像皇上。
樹上的秦夙望著她纖羽般的身影,眸光沉靜幽遠,小胖子抨擊士族,這是把自己往風尖浪口上推,她到底想干什么,心里總有些不安。
阮春茗低頭感覺呼吸都是罪。
蕭七七隨手摘下了腰間金紅色的徽章,是一只展翅高飛的三足金烏,在陽光下顯貴又霸氣。
她給了李蘭姒,“金烏是皇家的標志,有了這個你以后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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