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院那場大火不是意外嗎?
李婉兒心驟然提起,看向夫君,沒點頭也沒搖頭,她也不確定,難道是誰在阿南面前亂說話了嗎?
男人還在猜:“阿南是因為從小心里一直有恨,所以不愛和人說話,也不喜歡你?”
李婉兒搖頭:“這點我可以確定不是,他從出生就不喜歡我,寧愿跟國公夫人住,也不和我親近。”
男人不問了,謝知南來時不過一小屁孩,他從小看到大也看不懂:“算了,不想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我們,要回京送送阿南嗎?”
李婉兒聽到牽連我們四個字心里頓時慌張,細細尋思一番道:“他做這種殺頭的事都沒考慮過會不會害死我,我還有必要送他嗎?”
男人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還是安分一些好:“我們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陛下明察秋毫,會查清與我們無關的。”
李婉兒贊同:“好,我給爹回信。”
太夫人那天暈了半日,醒來就躺著不動,雙眼無神的盯著床頂。
幾日下來,除了勉強喝點藥,就只喝點白粥。
謝云兆一直在床前侍疾,他知道娘心里不好受,謝云爭也是她兒子,如今兒子不在了,唯一的血脈也沒留住。
但娘不知道的是,在他和榕榕賜婚圣旨下來,謝云爭還不死心那刻起,他們兄弟倆就注定只能活一個。
他不行,他膽小,不敢失去榕榕。
宮人端藥過來,謝云兆親手端過藥碗,哄她喝藥:“娘,先把藥喝了,再吃點東西吧。”
太夫人緩慢偏頭看他,嘴唇微張,幾日未言語的嗓音嘶啞:“兒啊,娘只生了你們兄弟兩個,做錯了什么,要用他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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