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睨視他道,“你終究還是比你爹少了一分擔當,白瞎了我這么些年疼你。”
提到殘疾的父親,年韶頃刻間脊背發涼,他恍然醒悟,定國公并非對皇上的算計一無所知,他只是權衡利弊,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收益。
能對自己唯一嫡孫下黑手的人,怎么可能會顧忌皇上,年家與皇家的仇怨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解不開了。
年贏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一再叮囑年韶,定國公對他的寵愛,并不是在對有血脈親情的孫子,而是在養虎。
定國公留著年贏的殘軀在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記當初的血海深仇,他表面上對皇室有多恭敬,心底里就有多鄙視。
年韶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果然沒有之前的誠惶誠恐,有的只是輕蔑和鄙視。
“祖父,孫兒并非要對祖母行此大逆之事,只是做給人看的,我提示過沈姑娘在祖母要喝湯的時候把湯撞灑,可祖母執意要喝下去,事以至此,孫兒再說什么都沒用,孫兒……愿受責罰。”
這種時候提皇上沒用,裝孫子才有用。
年韶斜了沈玉嬌一眼。
沈玉嬌立刻領會了年韶的暗示,咬牙承認,年韶的計劃沒錯,錯的只是執行過程中出現了誤差,“我想撞來著,可我地位卑微,六夫人在前,怎敢逾越。”
定國公不屑看他們兩人之間的眉眼兒官司,嚴厲道,“這丫頭對你有心,你且好好待她。”
“我……”
年韶嫌棄的癟癟嘴,“孫兒知道了。”
“蓼汀齋不錯,以后你搬過去吧,那里也該收拾收拾了。”
定國公眼里難得的露出一片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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