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無話燈前
這一頓飯三人邊聊邊吃了,吃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這才終于吃飽吃完了。
唐茜英把那些碗筷收拾放回到了托盤上,柯月泉也幫忙收拾碗筷,唐茜英就對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說道:“我去把這些東西送還給那些村民去。”柯月泉急忙說道:“這讓我來吧。”唐茜英把三個托盤疊在一起說道:“那你知道這些都是從哪戶人家借來的嗎?”被唐茜英這么一問柯月泉就回答不上來了,唐茜英笑了一下說道:“所以這還是讓我來送吧。”柯月泉說道:“雖然這樣,也不能麻煩你端來端去,我光吃什么都不做吧。不如你告訴我是哪戶人家,我送回去吧?”唐茜英手頂著托盤站了起來,說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就當作吃完后散散步好了。還是我送回去的好些,省的你去了還要另外編個故事向那些村民解釋一番。”說著唐茜英就走到了門口,伸手推開了房門。柯月泉聽到唐茜英這么一說就覺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沒繼續要求要自己把那些東西送回去了。
唐茜英站在門口,回頭對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說道:“我去送回這些東西,隨便在村周圍逛一下,賞一下月亮什么的,應該沒這么快就回來,你們慢慢聊。”說完唐茜英就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關了回去。因為這個淶下村是個小村莊,全村只有十來戶人家,所以宵禁的時候是沒有人出來巡邏的,一般天黑后村民也不會外出的。唐茜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送把這些東西送還給那些村民后,會在外面停留很久,不會立刻回來,讓倆人能好好的說話。
啪,啪,啪,啪……很快唐茜英的腳步聲就漸行漸遠的消失了。
吱呀……吱呀……吱呀……一些不知模樣,也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在草房的四周的草叢中不斷的叫喚著,草房中一片的寂靜。因為這草房是作為柴房,堆放柴火用的,所以原來在里面的東西就都搬走了,里面堆放都是一些干柴和成困的稻草,地上被鋪上了稻草,此時柯月泉和秋楚聞兩人就一人一邊的坐在鋪地的稻草上。一盞殘破的油燈就放在兩人之間的一塊小木墩上。
柯月泉雙膝并攏跪坐在那里,手中握著一截稻草,不斷的在纏繞著手指,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秋楚聞盤腿坐在那里,雙眼直視前方,放在大腿上的手時不時的在輕輕的敲動著。油燈的火在倆人之間輕微的抽動著,讓倆人的影子也隨著火光不斷微微的顫動著。雖然倆人很想說話,但是一時間倆人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始說的好。
吱呀……吱呀……吱呀……外面的蟲子依舊在叫個不停。
柯月泉眉頭微蹙,嘴唇不斷的動著,像是在做著什么決定。而秋楚聞也是皺著眉頭,雙眼緊緊的頂著地上的稻草。過了一會兒,倆人像是做好準備,就都同時回頭望向了對方,柯月泉說道:“這段日子你過的怎么樣?”而就在柯月泉說話的同時秋楚聞也說道:“這些日子你過的如何?”雖然兩人的用詞有些差異,但是問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倆人在聽到對方的話后,倆人都先是一驚,然后就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之前倆人之間的那一種壓抑不自在的氣氛瞬間就消失掉了。
秋楚聞笑了笑說道:“我過的亂七八糟的,還是先說說你吧。”柯月泉笑了一下說道:“是嗎?我過的也是亂七八糟的。嗯,好吧,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秋楚聞聞言就想了一下問道:“對了,我記得唐姑娘說和你們在一起還你的結拜姐妹彭姑娘,怎么她沒有過來一起喝上一杯呀?”秋楚聞不想把剛剛活絡起來的氣氛給搞僵了,于是就先找找了個比較簡單的問題來問柯月泉。柯月泉捋了一下頭發,笑著說道:“這個呀,她本來是打算一起來喝喝酒的,但是因為臨時有事,于是就被請去和山珍海味去了,就沒時間來這里吃鄉間野味了。”然后柯月泉就簡單的把彭煥燕赴宴的事情給說了一下。秋楚聞點頭說道:“原來這樣呀,其實我覺的這頓也不錯,雖然食材簡單,做法簡單,但是簡單有簡單的好,而且我很久沒吃到這像樣的東西了。”
秋楚聞為了方便和柯月泉交談,于是換了個姿勢稍微的扭轉了一下身子,看了一下放在柯月泉身邊那被黑布巾包裹著雰雪劍,就問道:“月泉,那包著的是什么東西呀,剛剛在吃飯的時候我就一直很好奇,想問你了。你平時都是穿白衣服的,身上忽然的多了一黑布條包裹著的東西,讓人看的太好奇了。”柯月泉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嘻嘻嘻……這有那么吸引人嗎?”接著就拿起那被包裹著的雰雪劍遞給秋楚聞說道:“喏,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四什么了?”秋楚聞看著那包裹的外形,還有柯月泉拿起來時候的力道就猜出這應該是一把劍了,不過好奇的是這是一把怎么樣的劍。因為秋楚聞注意到了這包裹的外形和尺寸來看,應該不是之前柯月泉用的那把劍。
秋楚聞從柯月泉的手中接過雰雪劍,解開上面包裹著的黑布巾,看到雰雪劍的真容的時候,就見過大世面的秋楚聞也是大吃一驚,驚贊連連,用著夸張的表情說道:“哇……這真是一把好劍,早知道當初我就不練習什么刀法了,改練劍法就好了,這樣就也能用這劍來耍兩招了。”柯月泉看到秋楚聞那夸張的表情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柯月泉就笑著說道:“秋公子你想學劍法是嗎?這簡單,拜我為師,我就教你兩招。”秋楚聞隨即就裝模作樣就朝柯月泉低頭拱手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柯月泉被秋楚聞這舉動逗的掩嘴咯咯直笑,柯月泉邊笑邊說道:“不行你這徒弟的頭發太亂了,不好看,我不收你了。”秋楚聞聞言就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道:“嗯!不會吧,你收徒是看發型的呀?人家收徒都是看身體的。你看我筋骨齊佳,是塊習劍的好料呀。”柯月泉玩起了性,就笑著說道:“這是我們門派收徒的規矩,再說看頭發有什么好奇怪,還有的門派收徒是看后腦勺的形狀的呢。”秋楚聞耍了下頭發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么看來我改天要去理個光頭才能入門了。”柯月泉顫著身子笑道:“那是必須的,最好是蹭亮蹭亮的,出門不用帶燈籠的。”鬧過一陣后,秋楚聞就問起了這劍來歷,柯月泉就一五一十的說起了,自己先是怎么幫人護送,然后自己原來的劍怎么被毀了,彭煥燕又是怎么弄來到這劍的。因為柯月泉擔心說到那些黑衣人,會讓秋楚聞感到不愉快,于是就盡量的把過程中的黑衣人給淡化了,當時同時也其中的艱辛和危險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秋楚聞跟柯月泉認識了這么久了,所以雖然柯月泉說的時候略去了很多,但是秋楚聞還是能從中看出柯月泉經歷過了很多的危險。
秋楚聞把劍用黑布巾包好遞還給柯月泉,然后說道:“月泉真的……辛苦你了。”柯月泉接過雰雪劍往旁邊一放,小聲看著旁邊的說道:“這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然后就瞇著眼睛微笑著望著秋楚聞接著說道:“而且就算再辛苦……也都值得……現在這樣很好。”秋楚聞看著柯月泉的微笑心中有種莫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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