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仰起小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我記得你沒說具體親哪里。”話音未落，她就踮起腳尖，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啄了一下。溫熱的觸感讓顧修年的呼吸明顯一滯，他的手不自覺地扣住了她的腰。“調皮。”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更多的是寵溺。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成功都伴隨著一個若即若離的吻。有時是臉頰，有時是額頭，甚至連耳垂都沒有放過。游戲逐漸變得曖昧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灼熱。在第七次時，蘇瑾故意放慢了動作。她的手指在搖桿上猶豫不決，借著這個機會偷瞄身后的男人。顧修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深邃的眼神里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怎么？”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唇角微揚，“需要幫忙嗎？”不等蘇瑾回答，他就從背后環住她，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手。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惹得她一陣心跳加速。“這樣抓。”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指引著她的手移動搖桿。第八個禮物盒輕而易舉地到手。這一次，是顧修年主動吻上她的唇。柔軟的觸感讓蘇瑾一瞬間忘記了呼吸，她能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直到第十次，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娃娃機里的燈光不知何時變得格外絢麗，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玻璃上，交織成曖昧的剪影。“十次了。”蘇瑾輕聲提醒，聲音里帶著一絲喘息。顧修年卻沒有松開環著她的手：“我改主意了，這次不算。”她想要抗議，卻被他的吻堵住了所有話語。溫柔而不容拒絕的吻讓她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只能隨著他的節奏沉淪。第二天中午，陽光正好。“哇！這是什么？”顧晚晴的驚嘆聲打破了客廳的寧靜。她站在那臺粉色的娃娃機前，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顧蕊蕊換上粉色恐龍拖鞋，蹦蹦跳跳地湊過來：“是娃娃機呀！”她奶聲奶氣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驕傲，“這可是哥哥送給姐姐的！”“太夸張了吧！”顧晚晴圍著娃娃機轉圈，“這么大一臺，直接搬家里來了？”蘇瑾站在一旁，聽著她們的對話，臉頰不自覺地泛起紅暈。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她的心跳再次加速。“姐姐！”顧蕊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小姑娘捧著一個精致的綢緞包裹，眼睛亮晶晶的，“祝賀你結婚，這份心意請收下！比哥哥的那份更用心！”蘇瑾蹲下身，接過禮物時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發絲：“謝謝蕊蕊。”“里面裝的是什么啊？”顧晚晴探頭看向娃娃機外五顏六色的禮物盒。“還沒拆開過。”蘇瑾下意識地避開她探究的目光。“那還等什么？”顧晚晴興奮地說，“快來拆禮物！”十個漂亮的禮物盒整齊地擺在茶幾上，和顧蕊蕊的禮物并排放著。每個盒子都包裝精美，系著不同顏色的絲帶。“要拆禮物啦！”顧蕊蕊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小臉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蘇瑾看著這些禮物，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心里泛起一陣甜蜜。她先拿起顧蕊蕊的禮物，卻在拆開的一瞬間就愣住了，是一張黑卡。蘇瑾將那張黑卡捏在手心，觸感冰涼，她低頭看了看邊角處燙金的logo，又抬眼望向顧蕊蕊期待的小臉，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客廳里柔和的燈光下，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香薰味，讓這份突如其來的“禮物”顯得更加不真實。她第一次收到這么貴重的東西，還是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手里。“姐姐不喜歡這張黑卡卡嗎？”顧蕊蕊坐在她身邊，像只等待夸獎的小鳥，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小臉上寫滿了期待。蘇瑾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看著手中的卡片，內心翻涌著復雜的情緒。這張卡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但對顧家的小公主而言，大概就和街邊的糖果沒什么區別。“其實我還有好多顏色的卡卡呢！”顧蕊蕊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連忙掰著肉乎乎的小手指數起來，“有綠色的、白色的、紅色的......”“蕊蕊......”蘇瑾輕聲開口，卻被小公主的話打斷。“可是媽媽說了，喜歡一個人就要送黑卡卡。”顧蕊蕊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爸爸每次都給媽媽黑卡卡的，而且媽媽說，黑卡卡是最貴重的禮物！”蘇瑾嘴角抽搐了一下，富人的世界顯然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她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顧晚晴，卻見對方正悠閑地靠在真皮沙發上，眼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既然是蕊蕊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顧晚晴開口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難得她這么喜歡你。”蘇瑾還想推辭，可當她對上顧蕊蕊那雙水潤的大眼睛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小女孩眼中滿是期待和真誠，讓她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好了，我們繼續拆禮物吧。”顧晚晴適時轉移了話題，指了指茶幾上那堆精致的小盒子。這些盒子是昨天顧修年送她的抓娃娃機的戰利品。她拿起第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一枚碩大的海藍色橢圓形鉆石映入眼簾，在燈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彩。“這......”她呼吸一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鉆石，似乎和娃娃機里常見的塑料首飾不太一樣？顧蕊蕊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天真地說：“哇，好大啊！跟我們幼兒園玩新娘游戲時候的一樣大呢！”蘇瑾僵住了。富人家的幼兒園都是這么玩的嗎？她不由得看向顧晚晴，卻見對方正悠哉游哉地喝著茶，仿佛這一切再正常不過。接下來幾個盒子里的東西讓蘇瑾更加震驚。除了一對精美的點翠耳墜，其他全是各色鉆石。最奪目的是那顆粉色心形鉆石，足有顧蕊蕊的手掌那么大，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些真的是從娃娃機里抓出來的？”蘇瑾忍不住問道，聲音里帶著幾分不確定。顧晚晴放下茶杯，語氣慵懶：“怎么，你以為我哥會在娃娃機里放假貨？”“姐姐更喜歡誰的禮物？”顧蕊蕊揚著小臉天真的問道，“當然是蕊蕊的。”蘇瑾笑著摸了摸顧蕊蕊的頭。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電子鎖的聲響。穿著筆挺西裝的顧修年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客廳里的場景上，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蘇瑾，我都聽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原來你更喜歡蕊蕊的禮物？”蘇瑾一愣，她看著顧修年漸漸走近的身影，莫名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哥哥！”顧蕊蕊歡快地跑過去抱住顧修年的腿，“我送姐姐黑卡卡啦！你看，姐姐超喜歡的！”顧修年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蘇瑾身上：“是嗎？那我花了這么多心思準備的禮物，竟然都比不上蕊蕊隨手送的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