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八雖然說的是他自己,但柳恒總覺得這廝拐著彎的還是再罵他。
承八笑了笑,“我很滿意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當(dāng)一個護衛(wèi),不能光宗耀祖、庇蔭后人。但我追求也不多,能改換門庭、養(yǎng)活自己我也就足夠了。”
他的眼很大,眸子清澈動人,微微揚唇的的模樣看上去純良而又溫和,如同三月的暖陽一般。
柳文君垂眸,薄唇抿了抿。
這大概是她見過最陽光的笑容了。和承八整個人散發(fā)的陰郁氣質(zhì)不同,他的笑很干凈,很純粹,像個初生的孩童,未經(jīng)世事。
真是見了鬼了!
尉遲敬調(diào)侃承八道,“承公子這要求還真是低。”
只求改換門庭,養(yǎng)活自己?
他尉遲敬就是不識貨的大老粗,也看得出來承八身上那衣服很值錢。這是一個只求養(yǎng)活自己的人會添置的東西?
“尉遲大哥,不是小弟我要求低,是我本事只如此,著實不敢想太多。想啊,我要是來軍營能干什么?”
尉遲敬的嘴角又抽動了兩下,這廝也忒能見到桿子就往上爬了。
這不,連大哥都叫上了。
“單挑一兩個我還行,打群架我肯定吃虧。我又不能當(dāng)參謀給出謀劃策。然后,我吃得還多、又挑食得厲害,身上又有病疾,來軍營非但不能幫大哥一點忙,還得浪費軍營里的大夫照顧我……”
柳恒感覺,有一只小箭,直直的朝自己胸**了過來。
好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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