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衛家，沒了蕭鈺，衛明珠就是個老太太，白芷不擔心她能折騰出什么幺蛾子。

    吳公公又朝白芷拱了拱手，“多謝姑姑提點。”

    白芷擺了擺手，想露出一個大家閨秀的笑容，不過，折騰半天，只讓一張臉扭曲得厲害。吳公公看得心里發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錯，惹白芷不高興了。

    不過看方才白芷的語氣，又是極溫和的，吳公公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吳公公受了驚嚇一般的面容，白芷有些受傷，朝吳公公還了一禮，“公公，奴婢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送公公了。”

    “姑姑，是老奴叨擾了?！边@位可是能出入尚書房的人，吳公公哪里敢得罪。白芷一說她還要忙，吳公公連忙告退。

    看著吳公公有些佝僂的身子漸漸遠去，最后縮成了一個小點，白芷才轉過頭。

    “衛家……”白芷低低說了句，也離開了尚書房前面空地。

    不逼急，兔子不會咬人。

    只有衛明珠孤立無援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大家族可以依仗。衛家再是棄了衛明珠，也改變不了他是衛家女的事實。

    白芷不知道的是，九尺高臺之上，有一束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她離開時，也未曾收回。

    “蔣英，該不會是真的看上白芷姑姑了吧？”侍衛頭蘇文城問了一句。

    被叫做蔣英的小侍衛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哪有，哪有的事……”

    有些人，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他只是一個庶子。

    “哪有？”看樣子明明就是有。但是，蘇文城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