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年像尊門神,就這么站在那里,板著臉,黑白不分明的桃花眼漫著迷霧,喜怒難辨。
也不知他站在這里多久,這兒離茶歇室不過三米,中間隔一道綴滿綠蘿的鏤空博古架,里面交談的人音量稍高些,便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偷偷瞄了眼自己身后,見后面空空如也,心下稍安,輕咳了一聲,問候,“總裁好。”剛把老板的后媽和青梅竹馬懟了一頓,又被老板現場抓包,我很是心虛。
宋經年沒有應我,就那么矗著,一聲不吭。我心里有些急,正要出聲勸他離開,他目光看向我身后,那邊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板的聲音。
“宋哥哥。”是陳福裳矯揉造作的聲音。
我虎軀一震,眼瞧著陳福裳挽吳麗麗走來,不知怎的,她眼睛紅了。
宋經年輕快的嗯了一聲,像玉石相擊,脆得我打了個冷顫。
“那個,總裁你們慢聊,我先回辦公室。”我抬腳就想溜之大吉,剛踏出兩步,被吳麗麗喝住,“慢著!”
“經年你來的正好,我和小裳剛被外人被欺負死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吳麗麗裝模作樣地抬手指壓眼角不存在的淚,無奈指甲太長,壓不下去,尷尬地放了下來,“我年長幾歲,經歷的多,倒是沒什么,但小裳一個姑娘家,臉皮薄,哪受得起這樣的侮辱,你要讓李釋給小裳道歉,還要處置她,將她趕出公司!”
宋經年冷漠臉,“你有什么要說的?”
我抬眼看他,見他的焦距既不在我身上,也不在他后媽青梅身上,一時不知他在問誰,抿著唇不出聲。
陳福裳怯弱地看了我眼,又趕緊挪開,帶著委屈,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像被我恐嚇威脅過。
我柳眉揚起,這又是要唱哪一出?
陳福裳擰著眉,一副哀其不幸的沉重模樣,“宋哥哥,你不要怪李助理,她不是有意沖撞我。她家境貧寒,為生活奔命,性格自然急躁,說出的話沒有經過深慮,顯得粗俗。她想要一份穩定的高薪工作,這無可厚非,是我和伯母相差了,自作主張。”
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將對方貶下塵埃,果然是女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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