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一番冷嘲熱諷,對面人卻不吱聲,由著他說,倒讓他討了個沒趣。
這番下來,他自己也止了話頭,末了只正色威脅甄洛道:“悲春傷秋便罷了,若叫爺曉得你還有旁的心思,可得仔細你的腿。”
甄洛忍耐告罄,抬腳將碎屑踢的四散,扭頭就走,懶得搭理秦彧,氣的秦彧直喘粗氣,罵道:“真是慣的沒邊的,再這般嬌縱,爺非要好生治你不成。”
狠話放的利索,說完卻斥春嬋沒有眼色,竟不知上前瞧一瞧主子的腳傷著沒。
甄洛穿著繡鞋,不過一湯匙罷了,碎屑再多也不至于劃穿繡鞋刺破玉足。偏他倒是草木皆兵,惹得甄洛更煩,指著門口讓他趕緊走,莫要在此處礙眼。
秦彧也是被她激得生了火氣,摔了玉簾子,拂袖離去。
他一走,甄洛馬上變臉,招手喚春嬋近前來,低聲道:“想法子去將膳房那小丫鬟喚過來,我有些話問她。”
春嬋聽罷,雖覺不妥當,但還是應下了甄洛的話,抬步出了小院往膳房去了。
她借口甄洛想用甜粥,喚了那小丫鬟往小院去送。
過了會兒,春嬋領著那小丫鬟來了小院,甄洛將兩人喚到內室,拉了那小丫鬟近前來,正要開口問話,小丫鬟便已將此前邢鯤擲來的東西遞給了甄洛。
這物件,一個是同上回一樣的素帕,一個卻是被油紙包著的一封信和一塊碎玉,那碎玉便是此前趙迢在戰場上被秦彧一劍碎裂的那塊玉石。
甄洛先展開了帕子,依舊是趙迢的筆觸。
上面寫著:“人成個,今非昨,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甄洛攥了攥帕子,到底未在人前失儀,只咬了咬唇,便又打開了那油紙封。
在她打開油紙封的時候,一旁的小丫鬟開口自報家門:“我叫沈雁,我父親是金陵龍虎鏢局的鏢師,龍湖鏢局的鏢師們都是齊王府從前的親衛,如今世子爺還活著,就在我們鏢局住著,原本我們已經準備出海了的,只是世子爺執意要救您,這才拖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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