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熱烈,季躍獨自一人走在長長的回廊上,
光影透過窗戶散落在長廊,樹影在潔白的瓷磚上搖曳著,
季躍扭頭看向窗外,枝頭上站的的一只橘黃色倉鸮和他對視上了,圓圓的腦袋歪了歪,然后像是不好意思似地低叫一聲,撲簌著翅膀從樹上飛走了。
夾雜著點點白斑的橘黃色羽毛從窗外飄落到季躍的掌心,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掌心處的鳥羽,然后重新抬腳往前走。
那是一只異形倉鸮,
他剛剛透過審訊室的窗戶曾看到過它一閃而過的身影,它似乎是專程來等他的,出了審訊室它還在樹上,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他,它就直接飛走了。
手里的羽翈觸感柔軟,他緩緩地摩挲著那一枚尾羽,走路的腳步有些發(fā)虛,
后背上的冷汗還沒有干,他早上才退燒,中午和宴昇的那一場對峙費心耗神,事情都還沒解決完就又被通知趕往審訊室接受方晉事件的調(diào)查,
說是通知,其實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給他,前來告知的人說完就直直站在他的面前,那副模樣就是表明了要直接把他帶走,季躍不想要再弄出什么沖突,攔下宴昇,換了身衣服就跟人走了。
從中午一點到下午三點,他整整被聞訊了兩個小時,沒有吃飯也沒有水喝,負責事件調(diào)查的人咄咄逼人,話里話外都在敲打著他息事寧人,那三個調(diào)查人員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受害者,反倒像是在看犯人,
高強度的問詢再加上身體上的疲憊,讓他剛剛在審訊室面對調(diào)查人員問他‘為什么能確保范宇誠不會獨自離隊?’時,差點說錯了話。
雖然不知道那些異種們?yōu)槭裁床粫羲拒S直覺這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外人知道,時鋒他們也不行。
“季躍。”
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在季躍的身前響起,他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面前的兩個男人,
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一個男人外加一個和常濰差不多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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