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時硬是將沒繡完的手帕并著一卷彩線塞到了清樂的荷包里,上面還插著一根銀亮亮的繡花針。清樂無奈地拒絕:“我要到歡歡公主那里隨侍,帶著這個不大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一個月才繡了一朵花瓣,沒覺得不好么?照你這個速度,出嫁也繡不完,看你拿什么送給梅族長。”瑛時義正嚴辭地堅持著。清樂拗不過瑛時,只得揣著手帕和針線出了門。
“清樂你來了,我正要去謹哥哥那里。”梅歡歡正從偏殿往外走,與清樂迎面遇上,于是清樂跟在梅歡歡身后一同往正殿走去。
“清樂你在院子里等我吧,我想跟謹哥哥單獨待一會兒。”正殿門口,梅歡歡讓清樂止步。“是。”清樂停下了腳步。看著梅歡歡踏入殿內,清樂心里有些悶悶的,也不知是起早了,還是天氣陰沉的緣故。
正好去看看菩提子,清樂一邊想著一邊來到后院栽種菩提子的地方,只有一個特別不明顯的小土包,并沒有任何發芽的跡象,一百年了,地精夭夭一定是騙自己,自己這么辛勤地用圣水澆灌,還是沒有發芽,一定是假的菩提子。
旁邊的流金池里翻起一陣水花,一尾金色的鯉魚分水而出:“小丫頭才來,最近跑去哪里了?也不說給我帶點兒吃的過來。”“球球。”“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球球。”“可你明明胖得像球。”清樂看著胖的圓滾滾的鯉魚誠懇地說道:“不然你想叫什么?”“我當然叫…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鯉魚泄了口氣。
“荷包里是給我帶的雞腿兒么?”鯉魚圓溜溜的眼睛不停地掃向清樂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不是啊,我是隨侍歡歡公主一起過來的,沒給你帶好吃的。”再說一條魚總吃雞腿,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清樂心里暗暗地想。“是不是騙我,讓我看看。”鯉魚魚尾掀起一大朵水花,差點兒濺濕清樂的裙子。“真的沒有。”“快給我看看。”
鯉魚說著又掀起一朵水花打濕了清樂的荷包。“哎,哎!”清樂趕忙摘下荷包,打開看。“呦呦,我看到了,繡帕哎。”鯉魚用魚鰭捂了捂嘴偷笑。手帕和彩線被洇濕了,清樂把它們拿了出來。
“聽說梅華那小子向你求娶了?”“嗯。”“嘖嘖嘖,都開始給夫君繡帕子了。”鯉魚嘿嘿地樂道。清樂鬧了個大紅臉:“哪有……這是瑛時逼我繡的。”
“有人來了。”鯉魚突然叫了一聲,消失在水面。清樂早就習慣他這種突然地“失蹤”了,每次只有自己的時候,他才會出現,乃至除了自己,并沒有人知道這流金池里還藏著一尾圓滾滾的大鯉魚。每次自己給他帶吃的、跟他說話都感覺有點兒偷偷摸摸的。
“在做什么?”清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清樂急忙轉過身,風謹目光落在她身前交握的雙手上,兩只白凈的小手緊緊地握著一方繡帕,還有一卷繡線。“君上!”清樂被突然出現在后院的風謹驚了一下。
“拿來我看。”風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微張。“君上,這……”清樂大窘。“拿來。”
清樂只得將東西遞過去,手帕大部分還是空白一片,只在右下角堪堪繡了一團印跡,說是花瓣又實在不像。風謹掃了一眼清樂指尖的針眼,神色微微一頓。
“謹哥哥,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梅花糕做好了!”梅歡歡從風謹的背后走過來。“清樂?”梅歡歡目光移到清樂臉上,看著她臉上兩團可疑的紅暈:“你在這里做什么?”“沒……沒做什么,隨便走走。”清樂支支吾吾,眼角偷瞄被風謹要走的手帕,悄悄將還拿著繡線的手背到身后。梅歡歡看到清樂的異樣,走到兩人身側也向風謹手中望去。
清樂臉色更紅了。“回去。”風謹寬大的紗袖落下,掩住了手帕,轉身往殿內走去。梅歡歡趕忙跟上,邊走邊狐疑地頻頻回頭看清樂。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清樂還杵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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