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的水結(jié)了冰又融成水，宮里的樹葉落禿枝頭又新葉瘋長，春夏秋冬四季輪轉(zhuǎn)，這眼睛一眨，白雪又送走一個年頭。

    “呼……”恒帝喘著粗氣，伸手撩開窗簾，摟起身下的人讓他看向窗外，“阿城你看，咱們該迎春了。”

    “嗯……”段故景悶哼一聲，忍著某處忽然不動所導(dǎo)致的癢意，抬起眼皮瞪了身上的人一眼，“你這春天還需要迎？斷過嗎？”

    聞言，蕭衛(wèi)遣不免大笑起來，討好性的動了動，聽到身下人傳來滿足的嘆息，這才腆著臉去討了個深吻：“阿城說的是，不曾斷過。”

    兩年前，段故景打算跟這皇帝來一段露水姻緣，等情淡了，人也就散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就在去年，璃王脫下了喪服，揚言要娶妻。

    江山繼承人有了著落，當(dāng)年恒帝的一句“白首不分離”，竟是有了些許盼頭。

    而且這東升西落一日一日過下來，公子城方才領(lǐng)悟，什么日子久了情就散了，那全是放屁。

    日久生情才是真。

    可況這情一開始便有，這日久下來，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真切情深了。

    一番云雨巫山后，段故景實在是沒力氣陪蕭衛(wèi)遣處理政務(wù)，連洗澡都是皇帝親手幫忙洗的，這會兒洗完正靠在塌子上下棋。

    “當(dāng)真不來一起下？”他落下一枚黑子，指尖一轉(zhuǎn)，又捏起了一枚白子，隨后支著下巴細細思索起來。

    “我倒是想。”蕭衛(wèi)遣嘆氣，“可惜昨夜一下子縱/欲過度，這折子再不批就改不完了。”

    “你還好意思說？”段故景懶懶瞥了他一眼，“九五至尊面皮都不要啦？”

    “你給我收著就好。”蕭衛(wèi)遣彎彎眉眼，“你可困了？”

    “有一點。”段故景打開個哈欠，指尖落下最后一子，白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