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是準備不足?。 ?br/>
顧憲成雙手背負,望著遠去的郭淡,不禁感慨道。
郭淡那一句“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郭淡便化龍”,一度令他有些難以招架,因為聽著好像有些狂妄,但他一時卻不知如何反駁,最終還是憑借多年辯論的經驗,鉆了一個空子,才不至于讓自己落于下風。
“學生觀此人狂妄自大,只怕是徒有虛名,恩師可能看走了眼。”高攀龍實感不解。
顧憲成笑道:“凡事都要實事求是,其為人如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其談吐舉止,與那市井之徒無異,但你看看如今的衛輝府、開封府,政治清明,輕徭薄賦,惠商恤民,再看看他所為之事,興修水利,保障民生,強兵強國,哪件事不是吾輩想做卻又無力為之之事。他自比管仲,亦非是狂妄自大,他就是我大明的管仲??!”
說著,他又看向高攀龍道:“這也就是為什么如蘇煦等人,亦不能在他身上占得絲毫便宜,因為他取得的功績,其實已是無人能及,就是再怎么辯,也敵不過百姓的切身感受,也抵不過這繁榮昌盛的景象。他提出的主張,更是深得我心,德不配位,固然沒錯,但若有德無才,那也不過是華而不實?!?br/>
......
“夫人方才為何比較沉默?那顧憲成對心學是如此不屑一顧?!?br/>
回到街道上,郭淡不免好奇問道。
徐姑姑微笑道:“顧先生反對心學,推崇實學,這我早已知曉,可學問這種事,那絕非巧言令辭,還需真才實學,若論才智、學識、見解、風度,顧先生皆遠勝于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br/>
她在文壇只能說有那么一席之地,至于說文壇大家那是遠談不上,而顧憲成和蘇煦他們可都是泰山北斗級別的,就事論事,也無法相提并論。
“哇!這么謙虛?”
“此非謙虛,而是事實,我又沒你那本事?!?br/>
“夫人這是在夸我么?”
郭淡故作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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