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至此,申時行才徹徹底底得明白過來,萬歷究竟想要什么,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萬歷會這么貪婪。
他原本以為萬歷還是要讓郭淡來承包商稅,這個其實還是可以商量得,因為反正那邊也是交予柳宗成在管理,只是換個牙人,但即便是郭淡來承包,這稅也得交國庫,就跟衛輝府和開封府一樣,在基礎的稅上,多余的才是你的。
而且這個交多少稅,隔幾年還能再談一次。
可不曾想萬歷是全都要。
而且是要直接做切割,這錢反正今后與你們都無關。
這話又說回來,如果只是讓郭淡來承包這關稅,萬歷才不愿意勞這神。
因為不值。
在這一場變革風波中,萬歷也是要擔風險的,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事,但畢竟將這個朝廷都給卷入其中。
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而萬歷一直以來都想掙脫戶部的束縛,實現財政自由,也就是說,在朝廷之外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一個小金庫。
申時行非常難為道:“陛下,這事恐怕朝臣是不會答應的。”
不說別人,其實他自己也不愿意,因為這打破了傳統制度,雖然從明朝開始,就已經不玩三省六部制,皇帝是高度集權,但還是有制度來限制皇帝的,這錢到底是大臣在管,也不是說,皇帝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
萬歷當即臉色一變道:“朕這么做,是不想去追究戶部的責任,而且朕認為,此舉可以簡化那繁瑣得手續。朕也不是多要錢,以前關稅是多少錢,就抵扣相應的實物。”
申時行沉默不語。
這他沒法答應,雖然他已經倒戈萬歷,但是他知道這么做的話,那他這首輔也真的當不下去,而且,他不見得能夠說服王家屏、王錫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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