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不禁變了臉色,難怪自己翻來覆去找不到,如果不細看,基本會認為那只是一灘爛泥,爛泥糊上飄浮這一截碩大的斷木,仿佛已經被浸泡了很久,樹皮都腐爛了。
文起認真回想腦海中的畫面,的確是“格斯特”,兩雙眼睛,一前一后,最容易辨認的是它頭頂的那一對犄角,像避雷針一樣,又尖又細,筆直而立,越看越是奇怪,不禁有種讓人發笑的喜感,老天怎么會讓這種動物長這么一雙角,你不能打架,也不能捕獵,它又有什么用,觀賞嗎?真是百思不解。
的確如此,雄性格斯特的犄角是用于求偶的,可以說是它們引以為傲的的身份象征,越是強壯的格斯特,它的角長的越尖長筆直,就像是一根粗壯的針,直至天際。
凱特看著這群面目猙獰的鱷魚,神色不為所動,現在的他腦中只想著自己那些還未安葬的族人,包括他的父親和妹妹。
凄然一笑,聲音沙啞道:“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圖騰以為我的族人找到了安息地,愿他們喜樂無憂,自由自在?!痹捨凑f完,濕紅的眼眶,淚水撲簌簌滾落而下。
文起嘆了口氣,沒在多說什么。
坐在一旁的曲達施只能咬牙,深知自然的法則,無法違抗,就算擁有更先進的武器科技,在面對這件事,又能做些什么。
文起駕馭石斑雀,在天空盤旋數圈,尋找下方適合帶走的一只巨巖龜,而后猛力下壓韁繩,石斑雀得到命令,如離弦之箭,帶著破空聲,扎向地面,利爪前伸,將龜背上一只有圓桌大的巨巖龜抓了起來。
一起一落,迅捷無倫,身法敏捷無法比擬。
那些躺在龜背上的巨巖龜來不及反應,剛睜開眼睛,一陣狂風刮過,身旁的同伴已然消失不見,誰也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同伴沒了,只覺是風吹過,慵懶地活動四只,然后緩緩閉上雙目,沉沉睡了過去。
被石斑雀抓在手中的巨巖龜并不驚慌,它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隊伍,離開了同伴,離開了母親的龜背,蕩漾在高空中,只是覺得身外風更大了,身體更冷了,不自覺向殼內縮了縮身子,只露出兩個圓圓的鼻孔,緩緩進行著呼吸。
文起重回天空,盤旋一圈,向著觀看這場世紀大戰,巨龜與巨鱷,誰贏誰敗,但此時的凱特,他的內心是崩潰的,本有那么一絲希望安葬亡故的族人,結果突遭奇變,空地竟變成了淤泥湖,在沒有一點族人的身影,不甘又無力的垂著頭,咬牙切齒,卻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凄愴悲涼的情緒感染者身邊兩人,在控制石斑雀又盤旋一圈后,向著東方快速飛去。
安葬之事便告一段落,也算是徹底結束,凱特并沒有提到關于對死去族人祭拜之事,文起也沒忙著問。
現在的凱特正處在極度悲傷之際,就算開口安慰,關懷地勸慰,也要找合適的時機,否則很可能適得其反,反而說了些讓凱特更加悲傷,乃至無法接受,導致他憤怒失常的話語。
這些苦痛要先由他自己承受,慢慢化解,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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