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陷入困惑之中,一時間無法抉擇,不知是該相信眼前這個態度真誠的家伙,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拒絕羅蘭冰泉花的請求。
沒錯,它真的是在請求,只是比請求還要低微。
“大地心臟并不認為你會吞噬這三枚種子。”羅蘭冰泉花見文起臉有愁容,遲遲不語,便猜到他心里所想,“它相信自己,你是不會吞噬這三枚種子,哪怕其中一個,這也理所當然,我也沒想有任何隱瞞,大地之種我們曾經做過實驗,吞噬它的人,都變成了樹人。”
“樹人…果然是這樣。”陷入沉思,難以抉擇的文起,在聽到羅蘭冰泉花那平靜到像無風的湖面,沒有任何波瀾,心中卻大為震驚,呼吸都變得沉重氣來。
他曾猜想過這件事,也正是他所猶豫的,看來眼前這個誠摯的家伙并不老實,并不像它表現的那般,一股腦將所有事情說出來。
本來對這個可憐,又誠心悔過的家伙,文起多少有了一絲好的感覺,這下全部破碎了。
他自然而然,臉上帶著狐疑與警惕,凝視著眼前開口講話的羅蘭冰泉花,信與不信,但都想把它所說的事,認認真真地聽完,好做出一個更加準確的判斷。
將憤怒與懊惱放在了一旁。
文起面無表情,就這么操控著時間的流逝,安靜地聽著。
“是的,沒有一個人成功過,而德蘭祖樹便是最好的例子,觸須怪也是如此。”羅蘭冰泉花并沒刻意關注此時文起臉上的變化,像是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心里與話語是那般平靜,“這個實驗很隱秘,除了我與大地心臟,估計沒有人知道,但他們多少也能猜測出,畢竟每次帶來的生存者,沒過多久就消失,且樹人隊伍不斷壯大,這真是再明顯不過的事。”
文起聽著它的話,心里知道羅蘭冰泉花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但凌奉并沒有開口,他不會不知道,蟲女也不可能不了解這件事。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開口,蟲女就算了,她聽不道羅蘭冰泉花的話,可是凌奉不可能聽不道。
或許,正如羅蘭冰泉花推測的那樣,他們也只是推測,并不敢確認,所以貿然說出口,對現在的局勢,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增添文起內心的困惑與懷疑。
真的敢認同羅蘭冰泉花的人,估計只有死去的觸須怪,與那深藏暗處的德蘭祖樹了。
文起嘆了口氣,皺眉道:“那你為什么不將這件事早早說出來,而是先要我吞下去,如果我沒有陷入沉思,對這件事起了疑心,我想你是不會說出來的,難道不是嗎?是想讓我變成樹人,好被你操控,你那賣苦賣憐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給我看的,不覺得你的想法太簡單,誰都那么好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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