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位上摸魚的時候看見陳澤的消息。當時還有稀疏的幾個人零星分布在自動支付前。
我沒給回復,一是因為實在不知道回什么;二是因為負罪感爆棚。按照我傳統的思維,我和他上了床下一步就應該負責,可他又不是女人,我能怎么負責?
我只覺得操蛋,和很后悔。
出于各種自我懲罰般的謝罪情緒,我把我手機里僅剩的兩千塊錢轉給他八百,又給我媽轉八百。
剩下四百留下來讓我度過剩下半個月。
我有時候覺得我真是上了年紀,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回想過去的事情,我會想起沈長星,想起病床上的老爸,想起我姥給我塞橘子,想起我媽拿著雞毛撣子。我知道午后的陽光譴倦而又愜意,黑貓的毛發被照的總是極富光澤;我知道我表姐在和高年級的一個滿臉麻子的人談戀愛,并且已經接過吻。我知道夏日的暴雨后,空氣中總有薄荷味。
“喂,掃碼。”
我散漫的把傾斜一定程度的身體撐直,拿起桌子上的東西放在機器前。經過幾天的沉淀,我已經能很熟練。
“趙景申。”
我掃碼的手在空中停滯一秒,果不其然就看見陳澤那張俊臉。
我低下頭嗯了一聲,口腔有些苦澀。
他嘲諷似的嗤笑一聲。
我覺得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打了兩場炮的關系,明明可以一笑而過,卻搞成現在這幅樣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也明白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我會為陳澤的所作所為思前慮后,我只是覺得他才十八,還是很好的年華。可我另一方面又和他做了那么多骯臟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而我不行。
我在工位上摸魚的時候看見陳澤的消息。當時還有稀疏的幾個人零星分布在自動支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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