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會議室,齊禍水回到辦公室,拳頭揉著太陽穴,一會兒后繼續工作。齊伯來到辦公室,擔憂道:“工作半天適當休息下吧。”齊禍水抬頭見齊伯擔憂神色,搖頭笑道:“沒事,以前也是這樣過的。”
齊伯提醒道:“你今天很奇怪。”隨后走了出去。齊禍水一愣,翻動著手機,其上的通訊錄有著昨晚的一個電話——赫然是陳浩南,晚上九點半,來了一個電話,那時候齊禍水心情很煩想要找個人說話,可惜洪相不在,沐婉兒整個心都牽掛著心上人沒有心思發覺,于是她成了被拋棄的影子,于是將咖啡店老板的“珍藏”一本本的搜出,剪成了碎片。可是心情依然不好,待洪相歸來,原本要發泄一些,可是沐婉兒事發,失去了機會。
累積到了半夜,看到洪相和沐婉兒緊緊擁抱的一幕,齊禍水終于到了極限,第二天六點半就到了公司,獨自工作到中午,依然精神奕奕,可是心神卻是放在了三年前,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在校園的湖堤上,楊柳依依,亂花漸入迷人眼的春天里,遇見了他。事過三年,感情早已經隨風而去,但是莫然接到電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掛斷電話,等待著內心深處最真實的答案。
走到窗前,齊禍水迎著風,秀發輕舞飛揚,往日活潑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氣質多了一份清減柔弱,心中多了一層枷鎖,將最真實的感情表現出來。少小離家,至今只有齊伯跟在身邊,齊禍水覺得深深的寂寞,很想找到人來陪,可是轉瞬便否定了想法,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在為復仇之前,做什么都是假的。”
齊禍水冷冷一笑,然后走了出去,到了門前,齊伯現身,攔住了,道:“小姐,您還是沒有將仇恨放下。我以為你變得更加光明,可是卻朝著黑暗而下。這讓我很痛心,也讓逝去的夫人難過。她在九泉之下看著您。”
齊禍水身體一震,然后盯著齊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了解過我媽曾經遭遇過的痛苦嗎?”齊伯一滯,欲說點安慰的話可是沒有勇氣也沒有底氣,垂下腦袋。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媽的意思,因為……”齊禍水停頓一下,淡淡道,“我媽只有我一個女兒。今天是她的忌日,而只有陳家的那人記住。”
看著遠去的背影,齊伯心中五味雜陳,嘆氣搖頭,暗道:“小姐太執著了。”
青山墓園。
齊禍水站在一座墓碑前,手捧著一束白花,站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輕輕的放在碑前,輕聲道:“媽,女兒又來看您了。女兒對不起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想要齊家和北宮家的那些人付出代價,暫時很難。可是再難我也不會放棄的。你就放心吧。女兒一點點成長起來,將來傾城集團肯定可以變成巨無霸,壓垮他們。到時候,女兒再考慮終身問題。我和他在您面前磕頭。”
“可是女兒現在好難受,”淚水滑落,滴落在白花之上,齊禍水喃喃道,“媽,女兒好想你啊。一個人真的很痛苦,沒有人陪,沒有人了解我,支持我。我現在多么希望有個人能夠與我一起將他們整垮。”
“可惜,滿園的春色,只有我一個人。”齊禍水苦笑一下,道,“誰會招惹我這樣的麻煩呢?”想起兩家的強大,即便是陳浩南當初得知一星半點立刻打消了想法,兩人在感情萌芽的階段便被無形中家族影響力破壞掉。所以齊禍水很失望,但是沒有恨他。如果重新選擇,相信陳浩南依然懼怕,這些有權勢的男人,考慮最多的是自己和家族。忽然,齊禍水腦袋里出現了一個身影——平日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睛里卻有深邃的內涵,對待朋友真誠,刀山火海在所不惜,這樣的男子,或許是值得依靠的——可惜……
想起房間里的一幕,齊禍水失笑,灑脫起來,搖搖頭:“如果他來,我定要他先跪在媽面前,磕頭再說,管他三七二十一。”想到那人臉上無辜的神情不自覺笑起來。
“我來晚了。”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齊禍水先是大喜,轉身見到一雙清澈的桃花眼,臉色微變,眼睛里跳動著怒火,就要發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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