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警察廳總部,警察總監(jiān)吳炳湖正站在原地對著自己的辦公桌發(fā)愁了,當然桌子本身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桌子上的東西。
一張沾滿血跡的留名條,上面用赤筆寫著清晰可見的五個字“鐵血救國會”,還有兩把明顯屬于兇器的斧頭,吳炳湖現(xiàn)在一看到鐵血這兩個字就覺得腦袋跟屁股一樣大,又是亂黨,又是亂黨,這種涉及政治的案件根本就不該由己這個京師警察廳來接手,完全應該丟給軍政執(zhí)法處那幫人,如今這幫人到處和自己搶生意,搞的下面的弟兄個個怨聲載道。
正煩著呢,電話響了,一看還是t的內(nèi)線,肯定是總統(tǒng)府打來的,接還是不接呢,吳炳湖猶豫了半天才接了電話,就聽見袁世凱的怒罵聲:“你吳總監(jiān)長本事了,連我的電話也敢不接了,啊。”
“沒有的事兒,我那有那個膽子啊,大總統(tǒng),您千萬別嚇卑職。”吳炳湖冷汗直流。
“少啰嗦,日本人都抗議到門口了,你哪個什么案子,干勁的交給軍政執(zhí)法處,他們?yōu)橹鳎銈優(yōu)檩o,我不管你吳炳湖用什么辦法,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個鐵血同志會,啊不是,是鐵血救國會給我弄出來,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讓孫文的人殺人放火,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限期十天,把案子給我結(jié)了,聽見沒。”
“是,是,保證完成任務”吳炳湖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角色,案子都移交給軍政執(zhí)法處了,別說是十天,就是三天又關他京師警察廳什么事情。
現(xiàn)在輪到陸建章頭痛了,哦不好意思,由于蝴蝶效應,陸建章比歷史上早了一個月出任北洋陸軍第7師師長,同時出任西北剿匪督辦一職,現(xiàn)在要為這個案子煩惱的人,應該是京畿軍政執(zhí)法處第二任處長雷震春了。
雷震春看著從京師警察廳移交來的證物,也是一頭霧水,他才剛接手京畿軍政執(zhí)法處這個要害部門幾天,連月子都沒出,如何下得地,沒辦法,最后用了個土辦法,隨便從大牢里提了幾個死刑犯當亂黨槍斃了結(jié)案了。
似乎是因為軍警大索全城的關系,接下來的一個月也沒出其他事情,原本想著這事情也就這么了了,沒成想,這還只是開了一個頭,,。
就在首都北京人民歡度1914年這個安樂祥和的新春佳節(jié)之際,我們的王亞樵同志已經(jīng)成功的把鐵血愛國會這個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恐怖組織建立了起來。
這個以安徽同鄉(xiāng)會為主體,以山東老鄉(xiāng)會為外圍掩護的組織,憑借一開始就無比充足的經(jīng)費,很快就膨脹了起來,一批行動力極強的骨干也被培養(yǎng)了出來,而且四個頭頭一個人負責一條線,這樣就算出現(xiàn)意外,只要及時掐斷,那么整個組織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每條線其實就是一個鐵血救國會,有自己獨立的情報,行動和反間部門,武器和外圍成員也都是保持獨立,絕不交叉,這個組織不要說在當時的中國,就算放在世界來說,也是十分罕見的,而王亞樵居然做到了,這也就是為什么他能夠成為聯(lián)邦特務之父的原因,日本特高課對于王亞樵的評價是:“有些人的才能確實是天生的,無懈可擊,不服不行。”
目前專治各種不服的王亞樵同學把第一個目標就放在了滿清皇族首富之家,和諧之家的慶親王府身上,,。
慶親王奕劻,乾隆帝十七子的孫子,嚴格來說已經(jīng)是皇帝家的遠親了,不過靠著老佛爺慈禧太后的庇護,這個毫無半點威儀,也無半分德行的皇族遠親一步步走到了中堂的位置,而且還是滿清最后一位受封的鐵帽子親王,世襲罔替。
后人總是把和珅當作史上第一貪官,其實和珅跟這位爺比比,那真的是叫被冤枉了,和珅再怎么折騰,人家沒把大清給折騰沒了,而且和珅折騰的是別人家的。
這位爺?shù)呢澘刹灰话悖垓v的是他們愛新覺羅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用今天流行語來說,就是敗家,而且他的敗法還和別人不一樣,有的人敗家是因為不善持家非戰(zhàn)之過,這位爺則是掌握中樞數(shù)十年,知道個中厲害的情況下,依然堅持敗家,這種革命精神國父也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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