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附近是一處茂密的樹林,古榕參天,周圍都是茂密纏繞的雜草,相比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這里只能借到漁火帶來的一點微光,
蕭佑正躺在草地上,睡得很沉,好像還在做著美夢呢。
岑琬長舒一口氣,滿意笑起來,對褚牧道:“褚公子也算救駕有功,雖然有點見不得光,不過我會記得你的好處。”
她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對,太子對于今天的事恐怕遮掩都來不及,自己手頭也并不富裕,難道還要找太子賞些重金酬謝?
“岑姑娘……真是古道熱腸。”好在褚牧并未在意,反倒像是在想自己的心事:“謝倒不必了,這種事情我也不想再提起,今日的事,你我都一并忘了吧。”
見他如此說,岑琬也放下心了:“我明白。放心,今天的事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
只是蕭佑仍在昏迷,這個時辰城門應該已經關了,清醒的人可以抄小路□□回家,卻沒辦法帶著昏迷的太子回去,更何況太子也絕不希望有人知道今晚的事情,正不知道如何處置之際,就看見荀致和桃夭也走了過來,只不過荀致不慌不忙,桃夭卻是步履慌張,見到太子昏倒在地,更是大驚失色,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岑琬想了想:“這樣最好,桃夭,你幫忙照顧一下殿下吧,順便給他做點吃的。”
桃夭有些不敢接話:“這,殿下他究竟怎么回事,還請諸位告訴我一聲,等太子殿下醒來也好解釋。”
“不需要。”褚牧打斷了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偶然發現,等到天亮之后將太子送回城,這就足夠了,如此對我們都好。勞煩桃夭姑娘了。”
一片黑暗之中,這陌生男子的話莫名有種壓迫感,不容拒絕,桃夭只好答應下來。
褚牧又交待了幾句,就和荀致岑琬在路口告別,看著褚牧走遠,岑琬突然覺得心里怪怪的。說起來他們幫了太子,應該算是是好事,反而像共犯串供一樣見不得光。
而且人們一起做了壞事本該更親近些才對,可褚牧似乎并不想與此有太多牽扯。
岑琬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她轉頭對荀致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幫太子,公子果然心懷家國。我在明月塢的時候就想過,當時身在其中,仿佛眼見千秋風云變幻,如果不是心懷豪氣,也不會有那樣大開大合的手筆。”
荀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若真是心懷天下,怎會大費周章去設計修建那樣一座宮殿,這世上最勞民傷財的事,莫過于大興土木,在忠良之輩眼中,做這種事的都是巧言令色的佞臣,你這樣說,我實在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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