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牧在休沐之日前去拜訪,御史大夫夫妻二人倒是十分熱情,寒暄幾句之后,王夫人就說要留他吃飯,親自去廚房準備了。
褚牧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不經意地環顧四周,周懷民家中的裝潢,在同級的官員中算是最樸素的了,至少在表面看起來是個清官。
“夫人實在太客氣了,我今日進門時,大人好像在喝藥,身體可還好嗎?”
“人老了,身體也大不如前,總有些小病小災的,不礙事。子恒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要問?”
一旁的丫鬟剛要上前添茶,就被褚牧攔下:“姑娘不必麻煩了,勞煩把門帶上,還有,請周圍這幾位也回避片刻?!?br/>
褚牧向來規矩禮貌,此舉實在有些喧賓奪主,可下人又不能對客人無禮,那丫鬟一時也沒了主意,看了一眼周懷民,見他點頭,便依褚牧所言去做,等到無關之人都下去之后,輕手輕腳關上了門,她莫名覺得這陣勢不太對勁,回頭看了一眼,就向夫人所在的廚房跑了去。
沒了下人,褚牧便自己動手,將兩杯都滿上,“大人別怪我無禮,實在是情勢所迫。”
周懷民似乎毫不在意,依然如常與褚牧談笑,褚牧觀察下來,周懷民為官幾十年,為人正直又不失圓滑,名聲一直不錯,自然不會為區區小事失了分寸。
“我聽說大人已有二子一女?”
周懷民點頭,面上浮現慈愛之色:“是啊,小女已經及笄,正在家中待嫁,本來覺得褚公子是難得的佳婿,不過聽說你已向岑府求親,看來是我亂點鴛鴦譜了。可你家中父母已故,族長又遠在洛陽,是否需要有人主持大婚?”
周懷民本是正襟危坐,眼神清明。直到他看到褚牧手中的香囊,瞬間變了臉色。
“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褚牧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大人也知道我前陣子做了些什么,江家已與我劃清界限,事到如今,有些事也不是代表自己來說的?!闭f罷就將那香囊遞給了周懷民。
他雖然不知道周懷民在想什么,也看得出他無比慌亂懊悔,扶額長嘆,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唉……一時糊涂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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