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這個班助怎么當的，連小班的學生也不關心。”程漾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整個過程就沒看過初錚和劉益一眼，但是冷冰冰的話語很顯然就是對著二人說的。

    “說你呢！”劉益對著初錚低聲附和。

    初錚沒有表示，也不放在心上，順手拿起桌上的書，隨意地翻看著。

    “我看你還不如不要當這個班助了。”程漾往包里裝了幾本書后就起身，極為隨意地把把往肩上一掛。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還是了解她的。”初錚故意抬高了語氣，有賭氣的意思。

    恰巧經過初錚背后的程漾頓了下腳步，滿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是嗎？”斜睨了一眼初錚，看到的只是他的后腦勺，不知他此時的表情。程漾輕嘆著氣，不再說什么，繼續朝前走，出了宿舍。

    初錚聽著宿舍的門被重重關上，緩緩垂下眼瞼，把手中的書重新放回原處。

    他聽得出來，程漾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要是換做以前，他可以很肯定地說他了解寧瑤。

    從高中認識寧瑤開始，他就知道寧瑤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從小家教很嚴，謹言慎行，似乎每一句說出的話都經過了內心反復地考量。

    第一見到寧瑤時，他就知道寧瑤絕對是那種好學生。后來的相處也驗證了他的猜想。寧瑤就是那種認認真真上課，對老師同學都格外有禮貌的學生，是嚴謹到連胸前的校徽都要別得端端正正的人。這還不算，胸前佩戴一個，書包里還要時刻準備一個。

    唯一讓初錚意外的就是她那次天橋下對他說的話。在那之前的初錚從來不會想過寧瑤會在那樣的場合對他表白。

    后來他后悔了，看到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那般無措，才知道那時的她要說出那幾個字是多么大的勇氣。

    他真的傷害了一個女孩的自尊心。

    圖書館向來是最安靜的場所，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響，穿梭在書架間的寧瑤時時刻刻地謹慎地放慢自己的步伐，減小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