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賓客久久不散,聚在堂前看著正中間的黑白照片皆神情哀痛紅著眼眶,七尺兒郎個個忍不住落了淚。
就連平日里最是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向安河都不斷擦著眼淚招待來往賓客,更別說薛聆這些女孩子們,早就泣不成聲。
姜芷全程都是懵懵的,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聽著大家安排,偶爾定定看著那個相框,前幾天還抱著哄她的人現在就只成了一張照片。
她揪著心口處的衣服強忍痛意,腥紅著眼大口大口呼吸,快要喘不上氣。
五臟六腑疼的像移了位。
待后事按照流程徹底結束,她一刻都不想多呆的連夜回了琢虞山,躺在山洞里哭。
要用優頻草來塑一具長生不老的肉身,必須等頭七魂魄徹底離體之后才可,在此之前只有等待。
所以她是真真正正嘗了七天徹骨心痛。
琢虞山的一個洞中有處溫泉,位于山脈靈力聚集之地,除她外別的動物都無法踏入,因此這么多年一直未被發現。
洞中有塊冰石,面積大小與單人床無異,她摘了優頻草后便每日在洞中做法,不眠不休五日終于塑出具肉身不腐的長生之軀,從頭到腳甚至各個毛孔細胞都與褚弋別無二致。
掐指一算,時辰正好。
她剛跑到陰陽交界處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在那道線內站著等她。
“褚弋!”
他抬眼看來,深深望著她笑:“想我沒有?”
“嗚,想死了,我都好久沒見你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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