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鼻翼微動，嗅著滿空氣的血腥味訕訕地收回了躍躍欲試的手。

    薛蓁回頭看向季陽春問道：“夠了沒？”

    洼地沒有樹木遮蔽，艷艷日光直照大地，也打在了薛蓁的臉上。

    不知何時血飛濺，在薛蓁右頰上落下一筆，日輝籠映下如罪惡滔天的神祇落下人間。

    “夠了夠了，還得留些繁衍生息。”季陽春走到薛蓁跟前，抬手抹掉了他右臉上的血跡。

    垂眸看到季陽春手指上的殷紅，薛蓁心有所動，卻也不語，低頭將一顆顆獸丹撿了起來。

    幾人很快收完了所有的獸丹，季陽春將之收入納物袋中，暗呼系統幫助鑒定成色。

    蓬俟也是個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的，他掏出一方絲綢邊擦手邊說道：“別人都是提防著小命不保，倒是我們幾個還頗有些收獲。”

    云悅人美目流轉，帶著盈盈笑意：“那不是更刺激么，我們亦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那還是得小心些！”

    蔡志隨手在衣袍上揩掉血跡，扔下一句便面色不虞地領路去了。

    幾人又鉆入郁郁林中，又走了一炷香的行程，卻還是見不到盡頭。

    “他娘的，這破山谷究竟有多大？”蔡志破口大罵道，“等我出去了，定不會給那些天刑閣的人好臉子看。”

    季陽春瞧著四周林木，忽然心有所動，“莫非是陣法？”

    蓬俟聞言思索片刻后贊同說道：“此地林木蔥郁，每個東西都能作為陣法節點，說不定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