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朱天磊?”老頭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把視線落在朱天磊的身上。“是,我就是朱天磊。”朱天磊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很普通的一個農(nóng)家院。“老周的藥是你給開的?”老頭看著朱天磊再次問道。不用想,這個老周就應(yīng)該是女人嘴里說的那個全身潰爛的男人了。“我先看看人再說吧!”藥方上的字的確是他寫的沒錯,但他不認識這個老周也是事實,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親眼看看老周的病情。“你們,把人給我按住。”突然,畫風(fēng)一變,在老頭的號令之下,一路上都沒對自己有過任何舉動甚至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們,嘩啦一下把朱天磊圍在了中間。木制的大門嘩啦一聲被人從里面栓上。“你們什么意思?”朱天磊倒不怕,只是覺得這些人有點過于不講理了,事情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要把自己按下,這是他們杏花村的規(guī)矩?“什么意思?老周是我們杏花村的郎中,你把他害死了,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們都還愣著干啥,把人給我按住。”老頭不由分說,再次發(fā)號施令。圍在旁邊的男人們一起朝著朱天磊撲過來。一幫烏合之眾,朱天磊自然不放在眼里,但這些人都是普通村民,不是那些市井混混,更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他下手就有了顧忌。這些人手里都拿著工具,動起手來卻不像朱天磊一樣有顧忌,鐵鎬、鐵鍬一起朝著朱天磊招呼,他們事先已經(jīng)聽說了這個朱天磊的厲害,所以一出手就是權(quán)利而為。“你們最好住手,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了!”雖然沒有招式,但架不住這些人胡拍亂打,朱天磊不能下狠手,身上或多或少的被打到了幾個部位,說實話,就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朱天磊。“別聽他的,給我打。”對于朱天磊的話,老頭完全不理會,這些人對老頭的話又奉若圣旨,不僅沒有半分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真是老虎不發(fā)威,拿我當(dāng)病貓啊!就在這些人再次撲上來的一瞬間,原本只是抵擋并不出手的朱天磊忽然腳下如飛,一伸手,抓住距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腕子,對方手里的洋鎬便脫手而出。朱天磊抓著這個人,腳尖點地,靠著這個人的力量斜著身子雙腿踢出去,一圈下來,圍在旁邊的人都被朱天磊踹翻在地。而朱天磊則是松開這個人的手腕,身子如電,幾乎是在瞬間,就站到了老頭的身前,與此同時,手搭在了老頭的肩膀上。“村長,你們杏花村的風(fēng)氣可不太好啊!”老頭之前就聽說了朱天磊厲害,但聽說畢竟是聽說,他特意挑選了村里體力最好的十六個大小伙子,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沒想到,這十六個人在朱天磊的手下竟然不堪一擊,拿著鍬鎬還抵不上人家赤手空拳。 “哼,我們杏花村再不好,也沒有你這樣黑心的人。”“我黑心?不知道村長這話是從何說起的啊?”朱天磊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女人。“你為了讓周邊這些村的村民都去你蛤蟆溝看病,都吃你朱天磊開的藥,就想方設(shè)法的把老周害死,這難道還不黑心?”朱天磊蹙眉。這是啥邏輯?“村長說我黑心是吧,那行.......我就黑一個給你們看看!”“你要干嘛?”村長被朱天磊半拎著往屋子里面去,老頭被嚇的腳下發(fā)軟,其他幾個村干部也是臉色一白。他們幾個原本就不贊成去找這個朱天磊,村長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吧,把人家惹火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他們還得跟著遭殃。朱天磊完全不理會這些人的想法,拎著村長就進了屋兒。和所有農(nóng)村房子的布局一樣,都是東西的屋子,中間是灶臺,朱天磊一挑簾,直接進了東邊的屋子。屋里的炕上,躺著個老頭,身上蓋著被子,但是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臉、脖子上都是一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膿皰,的確和那女人說的一樣,每個膿皰里都有黃色的膿水往外淌。老頭閉著眼睛,神色看起來很痛苦。“你瞪大眼睛瞧清楚了,看看我是咋黑心的。”朱天磊一伸手,把村長薅到了炕沿旁邊,自己則是伸手就搭在老周的手腕子上。毒火攻心。這是朱天磊的第一個診斷。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用藥不當(dāng)造成的。在中醫(yī)里,藥物的配置是很講究相生相克的,同樣的藥物給不同的人吃,不管是在藥量還是在配比上都是很有講究的,稍有不慎,不僅治不好病,還很可能害了人命。“誰給他煎的藥?”朱天磊沉著臉問道。“哼,咋地,還想抵賴?”“我問是誰給他煎的藥?”朱天磊冷冷的看了一眼村長,這個人從自己進門開始,不問青紅皂白就讓人對自己動手,也一口咬定是自己有心要害這個老周,這樣的人,他也沒必要和他客氣。“我煎的藥,咋地,你還能誣賴我給我男人下毒啊?”進院之后一直沒怎么開口的女人再次開口,挺著胸脯。“我要看藥渣子。”“藥渣子?沒有,誰留著那東西干啥?村長,這個朱天磊就是想要抵賴,老周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可咋活啊......”“老周媳婦兒,你先別哭啊,有我周景山在,肯定不能讓這小子平安無事的從這屋兒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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